楚安闷闷地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都要分开了,真刀真枪试试也无妨。
刚分开就开始想念她家男……
楚安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自作自受。
她为什么要主动跟霍泽野试一试啊?这男人果然如楚安预料的那样,精力旺盛得近乎可怕,一晚上过去,楚安整个人都要被他给撞散架了。到了后面,楚安的意识已经趋近于模糊,昏昏沉沉中,感觉男人似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然后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身体。
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楚安一觉睡到了大中午,再睁开眼时,枕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。
楚安情绪有些低落地坐起来,在床头的柜子上看到了一杯倒好的白水,还有一张从作业本撕下来的字条:
安安,我去执行任务了。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,请照顾好自己,不要太过劳累。我爱你,也爱然然和棉棉。
保重。
楚安握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,感觉眼睛有点酸酸的。
“保重。”楚安在心里默念。
为什么才刚分开没多久,她就已经开始想念霍泽野了?
日子在思念中度过,楚安的稿件经过审核,很快就要在期刊上连载。
年前,她又收到了一笔来自期刊的稿费,加上霍泽野在抽屉里留的钱,生活过得相当轻松且没有压力。
不过跟随编辑的信件一块儿到达的,还有另外一封来自老家的信。
信件的地址写的是无坑村,寄信人叫楚丰收,是原身她大哥寄过来的。而信里的内容不出所料,中心意思就是伸手向楚安要钱。
楚安原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。
如果她记得没错,原身和这个大哥的关系并不怎么好。
原身父母生了三个娃,上头一个哥哥,下头一个弟弟,作为夹在中间的孩子,本就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个。偏偏原身父母还是重男轻女的货色,天天“赔钱货”“赔钱货”地喊着原身,有什么东西都先紧着两个男娃,原身连衣服都是捡弟兄不要的穿。
随着原身年龄增大,她的父母终于不再喊她“赔钱货”了,因为家里开始指望着原身嫁个有钱人,吃她的彩礼钱。
刨除原身折磨崽崽等人品方面的事情,单从家庭方面来讲的话,其实还是有点儿可怜的。
所以后来原身想方设法嫁给霍泽野,把彩礼钱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,一分没有给家里留。原身父母捞不到好处,当然是气得不行,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出家门,跟原身断绝了关系。
而现在……大概是马上要成老光棍的大哥娶了媳妇儿,手头的钱不够花,这才又打起妹妹的主意。
楚安拿着信冷笑一声,没打算当这个冤大头。
结果,原身老家那头估算着楚安收到信的时间,见迟迟没有动静之后,又按捺不住给她打来了电话。
话务员登记好来电信息,把线路转接到了公用电话亭上,又派人去通知楚安。
还在构思新剧情的楚安把头发随便一扎,脚边缀着两个黏人的孩子,迫不得已接听了电话。
“喂?”
一听到她的声音,对面立刻发出了虚假的笑声。